初冬小院菊花开
这些花天一冷就“假死” 别扔,来年照样生长开花
月季过冬做好这5点
下一篇4 2019年12月11日 放大 缩小 默认        
上一期  下一期
返回版面 版面导航

初冬小院菊花开

□ 王晓
 

我是偏爱菊花的。院子里长了两池菊花。开得早的一池,俗称“万点黄”,沾点野气,花玲珑而金黄,成百上千朵铺展开,很有气势,初冬的小院欢快而芬芳。

每天晨起,第一件事便是拉开窗帘,推开玻璃窗,看明丽的菊花,吸新鲜的空气。当初只是扦着玩的一小枝,不想竟蓬蓬勃勃长满一池。

另一池里只是两小盆波斯菊,一紫一黄。去年,它们在书房里芬芳了一个冬天。冬尽了,花残了,干干的,蔫蔫的,配它们的黑陶盆普通而廉价,边上满是豁口,不知被花匠倒腾了多少次。当初因了花,忽略了盆。我是在路边把它们请进家的。好像那天心情很好,下班的路上,看见许多卖菊花的摊点,想买的念头车轮一样滚动不歇。直至桥下那一片姹紫嫣红前,我才停下。各色菊花肥硕而明丽,惹人喜爱。花匠我是认得的,就住附近,是个懂花也懂生意的老人。他育的菊花颇像他慈祥的笑脸,平和、中庸,与世无争,只做适合的事,只释淡淡的香。

盆里的菊花,每盆一株,每株两杈,枝头缀着绽放的、含羞的、打苞的各一朵。每盆都有卖相,看着的确舒心。挑了一盆金黄的,一盆紫红的,安在书房里。它们的气息和书香掺和在一起,整个冬日在书房里游荡。对它们我疏于照料,只记得把喝剩的茶叶敷在它们的根部,除此无他。

冬深了,冬残了。它们也完成使命似的枯萎了。先生说:“把那旮旯收拾出来,我要放我的凤尾竹了。”那一瞬间,我有些伤感,就像一位好朋友有一天要远行,由不可知的朋友来代替一样,有些惶惶不安。我把两只陶盆从书房拿到阳光下,惊喜地发现它们根部微微泛出绿意,扔到河坎的举措最终改成放到院中花池的角落。管它活不活,留着吧。

春来了,它们从根部长出了小小的叶子;夏来了,它们的枝返青还魂了;秋来了,它们做起了羞答答的梦——一粒粒黄豆大小的花蕾包得严严实实,似在静静等待什么,不轻易透露心思。

菊花要开,我是喜悦的。盼啊,等啊,想啊,念啊,终于绽放了。细细的,长长的花瓣从枝头垂下,如高山流水,快到盆沿时,瓣尖向上微微翘起,似卷起朵朵浪花,仔细听,有潺潺的流水声。两三朵,七八朵,十几朵,越开越盛。先开的不谢,后开的不怯,挨挨挤挤都是一张张粉粉的笑脸。都说“女大十八变”,哪知花也如女子,一不留神,时时刻刻都是惊喜。

因陶盆透气,底部有孔,菊花便与地气相接;又因为长在日月雨露下,枝条就比刚到我们家时肆意粗壮,叶葱郁繁茂,花虽比温房里培植的消瘦,数量却是去年的几十倍。因为花多枝重,陶盆里的一抔土几乎就要被一边倒的花枝拽出来了,可它照样支撑着这场轰轰烈烈,生命真是奇迹。

初冬的阳光很清,洒在落满叶子的路上,还有只剩枝丫的水杉身上,如水的凉意漫到站在楼上的我。不远处的荷塘,荷杆水墨画般立着,春秋风光不再了。与楼上景致比,我还是喜欢小院里的冬日,喜欢菊花“宁可枝头抱香死,何曾吹落北风中”的勇气。花香浮动,或是拿本书,或是听听音乐,或是打些井水洗洗衣裳,阳光不似隔着玻璃般的冷漠,有丝丝暖意渗进体里,周遭蓬松如鸟羽,时光飞起来了。

 
下一篇4  
 
   
   
   
地址:中国·安徽省合肥市黄山路599号 皖ICP备10200519号-2
所有内容为安徽市场星报社版权所有.未经许可,不得转载或镜像
Copyright® 2007-2021 安徽市场星报社网络部 All Rights Reserved(最佳分辨率1024×768)
广告垂询电话:0551-62815807 新闻热线:0551-62620110 网络部:0551-62636377 发行部电话:0551-62813115
关闭